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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

2021-01-30


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肖斯塔科维奇(俄语:Дмитрий Дмитриевич Шостакович,1906年9月25日-1975年8月9日),前苏联时期俄国作曲家。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苏联,但同时也是当年少数名气能传至西方世界的作曲家,被誉为是二十世纪其中一位最重要的作曲家。

肖斯塔科维奇在苏共政权中曾得过不少荣誉,如社会主义劳动英雄、列宁勋章、斯大林奖等等,他亦曾获得当年苏联红军总参谋长、苏联元帅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的资助。可是,他亦因为曾试过与斯大林主义及官僚作风有所冲突而两度遭苏共谴责(在1936年和1948年),他的作品亦一度被禁止演出。斯大林死后,他多次获颁发多项国家的奖项和荣誉,也曾当过最高苏维埃代表。

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作品既融合了后浪漫主义(如马勒)和新古典主义风格(如普罗科菲耶夫和斯特拉文斯基),但亦不乏二十世纪的不协调音色和创作手法,因此他的音乐作品偶而会受到官方的争议,然而他的作品普遍而言仍受到欢迎和好评。

以上摘自维基百科

今年的第三颗五星,看的时候快乐,难过,心酸,愤怒各种情绪交替,搜他的音乐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很早就开始听他的《第二圆舞曲》了。

准道你认为历史不是娼妓吗?

通篇是没有章节的神吐槽,能想象斯大林死后他终于长舒一口气可以把自己几十年的吐槽说出来了,像从光明里走到黑暗中呆了几十年,在黑暗中不停的想象好玩儿的难过的事,想着自己出去的时候要先把这些事情分享给别人。但是恐惧依然在,所以只能在自己死后让别人看到这些吐槽。

比如他土耳其演出:

这次旅行很有趣。我们喝了咖啡后睡不着—不是由于咖啡,而是由于它的价钱。我到一家商店去买眼镜。店主为了证明镜片结实,把它们往地上摔,两次都没破。他要再摔第三次。我说,“别费心了,挺好。”他不听我的话,第三次又摔下去,结果摔碎了。

嘲讽文化专制:

那就好像有人用棍子打着你说:“你的职责是欣喜,你的职责是欣喜。”于是你摇摇晃晃地起来,一边向前走,边喃喃自语:“我们的职责是欣喜,我们的职责是欣喜。”

说自己为什么不反抗这个体制:

因为他面对的是一部顺利地开动着的机器,一部庞大的机器在运转,而他这个傻瓜却想把手戳进去。显然,这只手非被切掉不可。

也许我还是不沾手为好。在剽窃者和恶棍当权的时候,同他们纠缠是没有意义的。全世界都可能骂某某人是恶棍和混蛋(这里指斯大林,叶左注),可是他还是照旧生活下去而且越活越得意,触动不了他根胡髭——如果他有胡髭的话。

书里颠僧这个形象太贴切了,想起了沈从文,但比沈幸运多了,他们始终把自己看作是个人质,一个被判了罪的人。这种恐惧有时强些,有时淡些,但从来没有消失过。整个国家成了一所无路可逃的大监狱。

鹅罗斯对鹅是不是有啥特殊的癖好,一会儿夸奖鹅说“鹅可不是猪的同志”,一会又说“普罗科菲耶夫笨得像只鹅,从来爱吵架。” 好玩儿。

书里这句我很早就在别处看到了,没想到出处是这里,看着太心酸了。

若要保住某件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它。爱得太过的东西容易毁灭。要冷眼对待一切,特别是你心爱的事物。那样,它们生存的机会反而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