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会好吗
2017-10-31
称其为“追求真理,但不强加于人”,或者说“我的真理以你不接受为边界”。而这种包容与自信,恰恰是中国人一直或缺的。回望这个时代的“真理病”,于官于民,于国家于社会,可谓等量齐观。人们只愿接受自己想看到和想听到的事情,要么赞成,要么反对。即使一个“韩寒事件”,也能将中国社会撕成两半,原因只是你和我对韩寒的态度不一样。具体到中国未来的走向,极左和极右都令我畏惧。两种激进主义在逻辑上最终必定走到一起,而中间意见阶层则成为两派共同的敌人。
在一个广场上,人挤人,你不知道方向在哪里,但如果你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就知道周遭的种种拥挤对你来说其实毫无意义。
在一个代议制国家,我的利益被人堂而皇之地代表。然而,代表我利益的人姓甚名谁我竟不知晓即使是那隐姓埋名的佐罗,我也知道他的刀剑与相貌。在他们穿红戴绿满脸喜庆参加一年一度的“政治嘉年华”之前,为什么从不询问我需要什么利益?为此,我不高兴。
从某种意义上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形成,同样贯穿于“体制化”之中。“体制化”是著名电影《肖申克的救赎》演绎的重要概念。犯人老瑞德(摩根·弗里曼饰)这样谈到“体制化”:“起初你讨厌它(监狱),然后你逐渐习惯它,足够的时间后你开始依赖它,这就是体制化。”
自此,狱中控制全部实现。在暴力的支持下,警察通过赚分游戏成功地改造出一个“地下室社会”。人质失去自由的过程因此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三步,分别是拒绝奴役、自愿奴役和习惯奴役。如果进展顾利的话,还会有第四步,那就是赞美奴役。
感慨的“以河为界的荒诞正义”—杀死同岸的人是凶手,但如果被杀死的人来自对岸,杀人者便成了奋勇杀敌的大英雄。这也是有些报复社会者会被人称作“暴徒”,又被另一些人捧为“好汉”之原因所在。归根到底,就在于社会中间横亘着一条长河。而这条河,在仇恨泛滥之时足以淹没一切。
我看到在这个国家,每个人都在愤世疾俗,每个人都在同流合污。我也时常为此心灰意冷,一言不发。好在我还没有彻底丧失信心。近几年,我明显感到社会氛围中有越来越多的压抑。然而,仍有一个明亮的声音对我说,中国不会回到过去,而且至少有四个不可逆转的因素:一是私有产权的确立;二是互联网的发展;三是中国的世界化趋势;四是公民意识的形成。
今天的社会越来越开放,观点越来越多。我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举例说左派和右派的主张分别为A+B和A+C。有意思的是,他们不会为共识A一起流汗奋斗,而是为自己的B和对方的C的不同争得头破血流。宁愿为差异而争斗,而不是为共识而努力,这不得不说是个悲剧如果这个国家的精英,能够为共同底线而努力,我相信当下的许多问题会好解决得多。
现在也有一个说法是“中国改革已死”。有权的为没权的制定政策,有房的为没房的制定政策,有车的为没车的制定政策,吃肉的为吃草的制定政策,狼永远有条件热爱羊。
在此之前,我最担心的是政治、资本与科技合谋。只要人还在控制机器,那么机器对人的驱逐,从本质上说还是人对人的驱逐。如一些有识之士已经谈到的,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难以计数的人将成为无用阶级,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了。
我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无能为力,于是接着说,“我们能做的,也许只是提醒自己的孩子要学会明辨是非,克服心中无谓的恐惧,并且知道这个国家或时代有些事情是不对的。这才是一个社会进步的源泉。与此同时,我也因此更清楚一个时代为什么会滞步不前。我们希望一代更比一代强,但是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事实,即类似恐惧与来自社会的规训无时不在腐蚀这个国家未来的根基。
生活在这个国家,我已经见证了太多的抵制。这些抵制通常都发生在政治或者社会出现危机之时,背后有勒内·吉拉尔所说的古老的替罪羊机制。当一个社会或群体发生整体性危机时,需要有一个有特别标识的人或物(无论来自内部还是外部),为其赋予一种罪性的意义,并施以严酷的惩罚包括死刑。当此人或物被消除后,这场危机也就消退了。
偶然的机会,读 Philippe geluck。 Geluck说,人类从树上下来的,我是从公交车上下来的。 Geluck xi , dans le passe 。 il y avait plus de futur que maintenant过去有比现在更多的未来。